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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死亡這是榮耀,

這不是黑暗這是光明;

這不是絆跌摸索

或甚至不是信念──這是志向

這甚至不是暗自祈禱

而是面對面說出來。」

                                                   1963630

                                                   郵政信箱2132                                                   台灣台北

                                                  自由中國

親愛的朋友們:

 

這是一趟馬不停蹄的旅程。雖然已經搭乘噴射機了,但對我來說還是太慢我想要到機外去推動機身,好讓他飛快一點。我在稍晚的午後抵達台灣,隔天一早便進了辦公室。

 

在到達樓上之前,電話就響了。我跑過去接電話,得知有位朋友已經從夏威夷寄了23大包的衣服要給我們的原住民。助理牧師說「請來將包裹拿走,它們堆放在主日學校的教室裡。」

 

在晨禱之前,電話又響了。這是另一個聲音:「攜手計畫的物資已到高雄了,麻煩派人來拿回去。」高雄位於台灣的南邊,兩位同工匆匆趕去,以便能趕在晚上之前用卡車將物資載回來。

 

在我們剛完成晨禱之時,有人抱了個小嬰兒進來。他告訴我「這個小孩被遺棄在台灣南部的一個鄉鎮,醫生說這小孩看起來一切正常,而且可能才出生五天。」

 

貝蒂威廉斯當時和我在一起,她幫小孩穿上乾淨且漂亮的衣服,然後我們找了一個籃子讓他睡在裡面。

 

瑪莎匆匆經過告訴我:「我們將會有另一個從監獄來的嬰兒,因為他的媽媽得在監獄待六個月。」

 

接著她告訴我另一件個案。兩個小男孩在父母雙亡、無親無故的情況下,將獨自面對這個世界。我們可以將他們帶來這裡,也可以讓他們從現在開始感到快樂,但是悲傷、孤獨和恐懼必定已深植在他們的心中,我們永遠無法抹去他們的傷痕。

 

時光飛逝,辦公室裡平凡的一天很快就結束了。儘管格外地忙碌,每一位同工還是試著告訴我這陣子所錯過的事情。

 

您還記得當我離開時,那些原住民是靠著吃植物根莖過活的嗎?那時候是他們近年來第一次遇到農作物受凍。在美國有人給了我1,000元作為禮物,用來因應此需求。我們將錢電匯給台灣的同工去買米和其他食物。這些食物無法餵飽全部人,但可以提供一些幫助。他們給我看了一些照片,在照片中,米和食物被分配給原住民和620戶最窮困的家庭。

 

到了下午和傍晚,因為時差而使睡意襲來。雖坐直在椅子上,但我還是可以很徹底地睡著。傍晚之後,大約九點的時候,幾位同工上樓來找我。

 

「一輛卡車載著從其他地方來的物資,已經抵達辦公室。請將辦公室打開,我們才能把物資搬進去。」

 

這是我回家後的第一天。

 

一位很有智慧及多年經驗的宣教士曾告訴過我:「我不會對你感到惋惜,因你已經有太多事情需要完成;我對那些無事可做的人才會感到惋惜。」然而,我們不需要對無事可做而感到恐懼,因為我們的「福杯滿溢」。我很高興能在美國待六個禮拜,並且與一些每月收到芥菜種會事工報告信的人相遇。我很喜歡這樣,雖然我的心思常常飄離到神的事工上,也就是那些因祂而成就,受祂引導而完成的工作。但是當我開始我的演講行程,我覺得彷彿進入只屬於自己的活動範圍,我的同工和家人很難跟上我,因為我走得太前面了。

 

「我的『精力恢復區』大概會是在格蘭岱爾市。」我寫信給他們,我們在美國幾乎沒有聯繫,直到結束旅程並回到台灣。但是一路上我都在冒險。

 

在一個地方,我暫住在由兩隻極度「個人主義」的暹羅貓所管轄的地方。他們的女主人離開了,而我們的朋友現在住在他們家,但是這兩隻貓主導了家裡的一切。這兩隻貓嚴肅地走進房間,並且明確地告訴我誰是這個家的主人。他們檢視我掛起來的洋裝並給予評價;也跳上並檢視行李箱堆(他們似乎認為我有帶炸彈來?)。檢視完之後,他們用暹羅貓語給了我一些嚴厲的評語,接著又走出房間。從這一刻開始,我完全被忽視。彷彿他們已經告訴我這個家的規矩,若我能遵守,我便可以繼續待下去。

 

在我演講的期間,有兩次遇到競爭者和我競爭聽眾。一次是在新英格蘭的一個城鎮,那時正在進行250周年慶祝活動,在我下午演說時有抓豬比賽。我有點覺得豬最後會勝出,因為大部分的年輕人都不在。

 

另一次我有一個可怕的競爭者。甘迺迪總統剛好在我們的演說時間發表演說。我自己也覺得我寧願待在家裡聽他演講。但是不管怎樣,為了那些仍會來參與我們會議的人,我打消了這念頭,畢竟之後我還是有機會可以聽到甘迺迪總統的演講。

 

之前有一個小男孩每次看著我放在門廳的照片時,會很快地看著每一張照片,然後看來很失望地轉過身去。我想知道為什麼,於是問他原因。他審問似地問我:「你在哪裡?」他想要看照片裡面的我。在美國時必須周遊於各城市之間,有時候我早上醒來會思考:「我在哪裡?然後試著想起我在美國的哪個州。

 

有好幾次,我必須在一個星期天裡到三個不同的城鎮,我們有著如小馬快遞」般的流程,不同的地方會有不同的人來接我並且以極快的速度送我到下一個地點,同樣的流程會重複再重複。這令我有點興奮。

 

我在每個地方都會發現春天和朋友。春天的空氣是新鮮且令人振奮的,對我們這些住在濕熱地方的人來說就像是回到以前的天堂。朋友們都是熱心的基督徒,他們大部分都是每月固定閱讀我事工報告信的人並且在這裡為上帝工作。因為我們一起為基督工作,所以這些朋友都是我心裡所珍視的人。

 

耶穌基督宣稱我們的幫助是不為人知的

現在人們被發燒所侵襲躺在床上

現在無住所的人們在星空下遊晃

數數在監牢裡的人們

祂為每個遭受悲傷痛苦的人申冤。」

 

我們的同工──唐華南和瑪利安唐和貝蒂威廉斯在我離開的期間將工作都處理得很好。可以有四個年輕人和我們一起工作是很開心的事;我們的計畫因此可以飛得像天一樣高;我們用心地實行計畫,是因為我們知道有上帝在天堂指引著我們。

 

星期天我們很早就去到女子監獄,我們驚恐且難過地發現監獄已塞滿了犯人。她們每晚都睡在又小又熱的牢房裡而且每個人只能有12英吋的空間。在他們之中有5個嬰兒,我們試著將他們接出來。

 

我們從女子監獄到樂生院聖望教會,這個地方是我們的家庭教會。整間教會都是人,他們歡迎我們,甚至給我母親節禮物,雖然母親節已經過了。在主日禮拜時看著每個人的臉,我想著每個人雖然都有著不同的個性和故事,但是從另一方面看他們都是相同的,他們全都是平等地接受上帝的愛和寬恕。

 

我們在兒童之家停留,受到所有男孩的歡迎。男孩們都穿著乾淨的衣服,臉上盡是喜悅的表情,像是期待著充滿希望的未來。我們總是試著在海邊給他們辦個一週或至少幾天的夏日海邊聖經夏令營,雖然這使我們的經濟更加拮据,但我們將在這些孩子們的兒時記憶中留下回憶。

 

我們也計畫給少年之家的孩子們(街頭男孩)辦3-4天的夏令營。台灣是個海島,去海邊不會太遠。這些男孩都有到機場接機,並熱烈地歡迎我。

 

透過同工的發問,少年之家的一些男孩詢問我:「如果我們去參加並通過初中考試,進入學校之後,我們還可以繼續去海邊嗎?」沒有任何事情比這更能使我開心了!我們希望所有待在少年之家的男孩都可以很快樂;我們希望他們可以在學校昂首闊步;我們希望他們可以喜愛基督和基督徒的生活方式,並大步走向天堂的大門。

 

接著我拜訪了附近的愛心育幼院。乾淨、圓潤的小孩揮手跟我們打招呼,幼小的孩子們也希望我們可以抱抱他。難怪美國留不住我,屬於我的地方應該是這些孩子們存在的地方。

 

我丈夫正在神學院和泰雅族領袖開原住民會議。超過100人參加會議,有一些人帶著他們的妻子一起出席。我們對這些領袖有最深的敬意和愛,因為這些領袖將人們從黑暗帶至光明。

 

我們看到原住民試著去適應文明的入侵,這使我們的心中充滿憐憫的淚水。幾百年前,他們比漢人更早來到台灣。他們搭乘著獨木舟,冒著翻船的危險和面對未知海域的波浪,橫渡南太平洋,只為了尋找新的家。

 

起初,他們住在平原。當漢人來到台灣時,他們撤退到較高的土地。台灣現在已經有1,100萬的人口,原住民也只好撤退到山的最深處。如同美國的印地安人,他們認為所有的土地應該屬於他們,但卻一吋一吋地被搶走。一開始他們強烈地抵抗侵略者,砍掉他們的頭。原住民認為他們是公平地處理了這些搶奪土地的人。

 

現在他們已是基督徒,但仍站在土地的每個角落,看著他們所認為被搶走的每吋土地。大部分的土地都給了退休的士兵,其他在山邊的土地則被政府拿來重新造林。看著原住民不顧一切、很努力地想生存下去,很令人心碎。

 

我們試著用各種方法幫他們。我們和他們一起並肩對抗這場生存戰。三間位於花蓮的原住民學校的學生很快就要畢業。接著我們馬上會開始為新一年的學生註冊。如果主願意,我們希望可以有兩間大的學校做為他們的補習學校,可以做為他們資源較不足的山區小學和國立初中之間的銜接。我們會盡可能地幫助他們踏上升學的階梯。沒有基督教精神的文明只會帶來哀傷;有基督的文明可以帶來很大的快樂。而且誰知道,或許會有偉大的領導者從這些住在山上的人民中崛起呢?

 

服事主的,

孫理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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