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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是每個人向上帝所舉的聖杯

而上帝總是將其注滿。

唯一不同的是信仰聖杯的大小,

因每人造自己的聖杯,

有些足以盛滿上帝慷慨之賜。

─桃樂西.阿爾博(Dorothy P. Albaugh)

 

1959820

郵政信箱2131

福爾摩沙 台北

親愛的美國朋友們

 

倘若你附耳傾聽世間受傷的心,你將不再心不在焉、自我滿足或無所事事。你會去試著幫助那些真正需要的人,以減輕在你心中開始產生的傷痛!

 

我們必須要隨時在保持警醒,因為會有許多人在很多方面求援。許多年前,當我在學校時,我記得體育老師在賽跑開賽時說:「預備…」而緊接著下一個字是:「跑!」我們在這裡隨時都必須保持在「預備」的狀態裡。然而,現在似乎是「預備」之後,我就應該立即衝到許多地方一樣。我感覺自己像是歐亨利的英雄躍上馬背,奔馳四面八方。

 

在島的中央有洪水災禍。報導指出:「數百人死亡,數千房屋受創和數萬人受害」。我們所在的島相當小,無論發生何事都好像是在附近一樣,我們曾經驗過水患,也深知其可怕之處:黑夜伴隨著風雨,夾帶河流、山溪和海水,沖走村莊及河岸邊的房子。

 

許多兒童在洪水中喪生並被捲入海中。被大水喚醒,還茫然不知情況的幼童來不及逃跑,老人也一樣。即使那些存活的人,在未來幾個月仍會感覺驚恐、悲傷和難以置信。

 

我們派遣兩組工作人員去調查,並以電話回報狀況。現在已收到一通電話告知說:「我們找到一名孤兒,她的雙親被洪水沖走。」接下來幾個月,我們會聽到更多來自驚魂夜的故事。

 

我們的寡婦部門擴大了。你們應該記得聖經提到:「要關懷孤兒寡婦」。這個月的某天,我們帶十二名兒童和二位寡婦到埔里。如果有幼兒很多的家庭,我們會讓母親照顧自己的孩子,而在埔里臨近的縣市或山區生活,其花費相較之下比在台北便宜,也能讓幼童有更健康的生活環境。

 

您們還記得我們於不同地點為原住民設立了九個山地診所吧!最近在東海岸巡迴途中,一名台灣籍牧師在晚上過來找我。他曾經是我的學生,而且現在是我的幹事之一,他與我閒聊關於他應做的服事。

 

他說:「山地需要更多護士協助。整個山區裡面沒有人教導居民衛生、清潔和健康的相關知識,來幫助病人和婦孺免於死亡的威脅。」他堅決地繼續說:「這些教育應該用他們的語言進行,外來者不能有效率地做好這件事。假如我們可以訓練信主的原住民女孩從事衛教工作,那麼當她們到各處去宣導衛教的同時,也可以為原住民傳福音!」

 

我微微地聳肩:「我既非醫生,也不是護士,要如何去籌辦一間護理學校呢?」

 

他嚴肅而毫不妥協地說:「這很有必要。」

 

我心深處仍然在抗拒做這件事。我知道他所說的全都是事實,而且也是我聽過幫助原住民的方法中最為實際且在地化的。但是我太忙,我認真地對我們的芥菜種子說:「夠多了。長久以來我已忙碌到頂了。」

 

「但是,神啊…」神的挑戰還沒結束。隔天在我到東海岸新港診所的途中,在一排沿著海岸的阿美族部落的小型竹舍附近,車子拋錨了。

 

我對同伴提議說:「我們進去其中一間看看。」那是間用竹子搭建,以茅草做屋頂的矮房,房內地面是泥土地,而床則是一片竹板平台。我們是意外的陌生訪客,但阿美族婦女面帶著自然的微笑來歡迎我們,她們覺得家中富足,且不因簡陋而感到羞赧。反倒是身為客人的我們感到不好意思,默默地帶著罪惡感離開。正是甘地所說的:「假如我擁有的比需要的多,而你擁有的比需要的少,我就是小偷!」。

 

我看到原住民的小女孩光著身體,像一個棕色小精靈快樂地四處奔跑。其他兩名兒童則身穿骯髒的破布。他們的衛生教育極為欠缺,必須去教導他們甚至像洗澡這樣簡單的事,還有像不要隨地吐痰(很多人染上肺結核,而他們也沒有感染的概念),大家不要圍著大錫鍋以手進食,和清洗衣物等等。上帝給予我一個有力的證明──每一個部落是多麼需要信仰基督的公共衛生護士啊!我之前抗拒成立護理學校的念頭,就如同耶利哥之牆一樣崩毀了。

 

現在,我正在計畫成立一間護理學校,招收來自不同部落的五十名原住民女孩。第一年是衛生、健康和簡單環境衛生基礎訓練,我們也教導縫紉和烹飪,讓她們將來回到部落也可以教族人。當然,我們會上聖經課,因此不論在何處,她們都是傳福音的人,她們可以與產子的孕婦一同禱告,好讓她們得以與慈父般的上帝連結。

 

有些原住民從未看過或接觸過針,他們拿劈開的竹子當做針來用,但也不便於使用。太多事情可以教他們,連奉獻一生的時光都太短暫了。

 

在我們診所有優秀的台灣籍醫生和護士,有人曾問我:「妳是怎麼找到他們的?」通常信仰基督的醫生和護士都想以專業服事上帝,但是他們需要足夠的報償使家人溫飽。只要我們能保證這一點,那麼他們就能愉快地長期工作,慷慨地奉獻自我並運用頭腦改善工作;我們一同傳遞上帝的愛,並歡喜服務那些最需要上帝的人。

 

二次大戰時期,我們離開台灣到南美的英屬圭亞那工作,其中有來自東印度的印度人被帶來這裡從事糖產。我記得有位印度婦人認真地說:「夫人,我實在不知道我們這般辛勞是為了什麼。」我們知道,是為了上帝。信奉基督的醫生和護士也一樣,為了上帝。

 

東岸原住民學校的建材已經到手了──我指的是買建材的資金。在這個學校,我們會教這些孩子生活技能,所以當他們回去時,就可以教其他人,並且不論在何處都可以傳福音。這是一間以基督思想為中心的高等學校,只是會以農業和技能為重心,取代拉丁文、幾何學和歷史。

 

本週我們原本計畫去花蓮並開始建設,但如今我們必須留在這裡,去評估我們是否能夠帶給遭遇水患的災民更多的協助。我們的計畫並不總是和上帝的計畫相同;祂輕易地更動計畫,但因祂是主,我們想要調整計畫以配合上帝的安排。

 

我們忙於照顧嬰兒,並決定籌設嬰兒病房。我們缺乏時間或金錢去成立嬰兒之家,這計畫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們把十六位我們育幼院的男孩轉到兒童之家別館,我想我們可以利用那裡宿舍成立嬰兒病房。

 

當我們帶著這十六位小男孩到別館時,我感到十分心疼。在我看來,他們太小了,仍需要媽媽的陪伴,需要有人能了解他們的問題和給他們餅乾吃。

 

然而我們也需要空間來收留嬰兒們;為了等待一個「家」,我們先將他們分別留置在許多地方。我幫助照顧嬰孩:在我懷裡的這個寶寶,父親已經過世,母親失明。她還有其他三名小孩,雖然,她覺得靠著夜晚外出做按摩,她可以養活和照料小孩,但她也說:「當我晚上外出工作時,沒有人可以照顧嬰兒。」

 

另一名不到六個月,正開心大笑的小男嬰,並不知雙親已遭閃電奪命;另一位才七天大就被帶來給我,他的母親已喪失心智;另一位可愛的小男嬰,雙親已經自殺。他們全都是感人的小傢伙,是在人生波濤中帶來歡笑的小不點。

 

我們需要一個嬰兒之家,因為當前這個即將額滿。我們也還需要一個「兒童庇護所」。這裡的人大約有九成,每月都會把所得花個精光,他們沒有存款來度過災難。所以倘若有重大疾病重創家庭、或是訴訟、或是父親入獄,任何類似上述所提到的重大事件發生,那個家庭就會破碎,無可奈何下賣女兒以換得現金。有八成的娼妓是來自被賣給老鴇養育的女孩,她們被養大後成為妓女,替老鴇賺錢。

 

倘若我們成立一個「兒童庇護所」,就可以照顧兒童數個月,直到他們的家庭從危機中走出來,這可以拯救小女孩免於被賣掉。我們有土地,我們有需求,我們有計畫和夢想。神啊我們即將實現夢想。

 

不是有位伊蓮諾.羅斯福女士在報紙的專欄名為「我的一天」嗎?當我想到我的一天是什麼樣子時,我輕輕地笑了。有一天,一位在牢房裝發電機的男子來訪,他工作上需要保證人。他才剛離開,然後有位我們向他買花的男人來了。「有位在花店工作的男人認識你。因為愛子被卡車奪走生命,現在他傷心到快發狂。他已失去了對上帝的信任,來!快來!和他說說話。」

 

我們服務的對象有漢生病患、原住民、受刑人、孤兒和寡婦,我曾經說我們是在社會的底層。這個月在我們待的地方,我聽到:「必須仰望才能看到底層!」

 

「有些人在有生之年聚集金錢,但金錢不能進入永生之地。喔!當我經過夕陽西沉的海邊,陪伴我的是快樂的童稚笑聲!」─碧麗.戴維斯(Billie C. Davis)

 

服事主的,

孫理蓮


我們須快樂,祂之意旨如此。

我們須愛人,勿出傷人之語。

─葛瑞絲.爾.柯維爾(Grace Noll Gro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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